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46(1 / 2)

“贵的那一辆也给你,都给你。”

程以镣哄了一路,贺松风都没有太大的反应,一个人闷闷地生闷气。

下了车,程以镣又搂着人,摇摇晃晃撒娇好一阵。

“我的好松风,你就吹吹我呗,别晾着我了。”

“我发誓以后不吓你了,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刺激呢。”

“你打我嘛,你再给我一耳光嘛。”

程以镣笑嘻嘻的,他这幅样子,贺松风都下不去手打他。

打他、骂他都是让他爽。

天渐渐暗下来,面前是一座庞大的仓库,仓库里亮起昏黄的光,路边零散散着几盏路灯。

没有高楼大厦,没有楼宇林立,没有人,没有声音。

只有程以镣吵闹的声音贴着他耳边一刻不停的念叨。

贺松风望着前路,不去过问程以镣到底想做什么。

他把身上的毛毯紧了紧,秋天的夜晚冷得过分,北风意图穿透毯子钻进他骨头里。

程以镣的下巴垫在贺松风的肩膀上,两只手环过贺松风的腰,冲耳朵吹气:“你知道吗?现在这个情况真的好适合抛尸。”

程以镣见贺松风没有反应,绕到贺松风的前面,牵起他的手,与他十指紧扣,拽着贺松风往仓库大门里走。

敞开的仓库大门像鮟鱇鱼的巨嘴,似乎进了这扇门,就得死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。

咚——得一声。

一盏苍白的大灯打在仓库地板的中央,倒着一个人。

贺松风呼吸一窒,他认出来了,是赵杰一。

程以镣走过去,冲地上瘫软的人踹了一脚:“我知道你的麻烦都是他带来的,所以我来帮你解决他。”

死了?

贺松风心底一紧,连忙把脸转过去,不愿直面死亡。

直到他听见赵杰一痛苦的呼吸声响起,这才放心看去。

赵杰一在地上蛄蛹,不服气地张嘴就骂:“你t有病啊?我卖我对象的视频,关你屁事?老子就是把他挂在网上卖,那也和你没关系!”

程以镣抓起赵杰一的脑袋,强迫他看清楚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。

巨亮的白光砸在贺松风身上,像瀑布一样,在贺松风的周身旋出大片的光晕。

他站在那里,白得几近透明,面容平和恬静。

于无声无息中,投下不怪罪的沉默注目。

像是框在教堂最高处的天使圣母,高高在上地审视教堂下礼拜赎罪的信徒。

即使对方亵渎过他,他也是没有情绪的,仅是沉默注视,宽大包容。

这份不合时宜的平和给了赵杰一被原谅的错觉,连滚带爬地像条大青虫,拱到贺松风的脚下,用被困住的肉身令人作呕地□□贺松风的腿脚。

不等贺松风有所动作,程以镣先一脚蹬上来,把他踹得人仰马翻。

没有什么话可说,捏住领子就是哐哐两拳。

程以镣特意在此之前没怎么教训赵杰一,就是为了这会能肆意地殴打,也不用担心这人会轻易晕死过去。

程以镣打完,甩了甩一手的血,挺身仰头,如孔雀开屏,盯着贺松风笑得张扬。

贺松风面无表情,身上毛毯却松垮垮地坠下来,吊在手臂上。

赵杰一被打得连连哀嚎,走投无路之下,只能再次向天使圣母求救。

“贺松风,我好痛,你救救我——!”

“贺松风,我发誓,我是拍了你的照片视频,但是我绝对、绝对没有发到你们学校去过。”

“我发誓!而且那些视频我全都打了码,我绝对、绝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是你。”

赵杰一大叫起来,像一刀被砍在脖子上的鸡似的,声音格外尖锐。

“真的我发誓!如果我向别人泄露过你半点信息,我赵杰一全家死光。”

贺松风把掉下去的毛毯重新撩回肩膀,冷漠地观望这一场血肉模糊的殴打。

“贺松风,你要相信我,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,我对你的好,你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吗?”

“我是犯了这么一次浑,可不也只有这一次吗?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?不说原谅我,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?”

程以镣也捉摸不透贺松风的态度,只能在打人的间隙里,委屈出声:“贺松风,你不许原谅他。”

“好聚好散……”

贺松风暗自念着这四个字,无感情的嘴角按捺不住的抽动。

真是好荒谬的四个字。

赵杰一被程以镣打得满口是血,他痛得在地上来回翻滚,手脚骨头好像断掉了,肋骨也好像断了,满口的牙也不剩多少。

他只觉得自己要死了,并不觉得自己是错了。

当他无论如何求饶都得不来贺松风的心软时,他那坏到流脓的恶意在痛苦里膨胀 。

他开始歇斯底里地辱骂贺松风。

“贺松风,你t就是个烂表子,我t最后悔的事情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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